時間:2023-08-25 16:30:0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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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鍵詞:《觸龍說趙太后》 “揖” 訛字 讀破
胡習之先生在《中“揖”字的讀音》一文中認為:“‘揖’讀‘xū’,有誤導‘揖’同‘胥’(即‘揖’是‘胥’的通假字)之嫌。所以我認為此句‘揖’還是應該讀它固有的音,即‘yī’。”其實胡先生的擔心是多余的。
清代王念孫《讀書雜志·戰國策雜志二》“揖之”條:“隸書‘胥’字作,因訛而為‘咠’,后人又加手旁耳。”“揖”是“胥”字之誤,在這里“揖”就是一個“訛字”,“訛字”也叫“訛”“誤”“訛文”“誤字”“字之誤”,指古書在傳抄刊刻過程中出現的錯字。“訛字”現象中最常見的是“形訛”,也叫“形近而誤”“形近而訛”。因字形相近而把一個字寫成另一個字(楊劍橋,2003:290~291)。王念孫之子王引之《經義述聞》卷三十二“形”條:“經典之字,往往形近而,仍之則義不可通,改之則怡然理順。”這意味著適當的“改之”能夠使得經典文通字順,這種做法是有合理性的。當然,這并不表明后人可以望文生義、亂改經典。
進而言之,“胥”被誤寫為“揖”,屬于古代漢語中的“讀破”現象。傳統訓詁學給“讀破”下的定義是:(1)指改變某字原來通常的讀音,以表示詞義或詞性的轉變。如“王”讀“wàng”,作動詞。(2)也作“易字”。指用本字來改讀古書中的通假字現象(楊劍橋,2003:230)。這個定義不包括訛字的改讀。通假字可以改讀為本字,訛字理所當然也可以改讀為本字,只要說清楚是哪種改讀就可以了。現代訓詁學已經考慮到了這種情況。“破字”,也叫“讀破”“破讀”“改讀”“易字”,其作用是用本字來改讀古書中的假借字①的。“破字”“易字”有時也指改正形誤的字。“破字”“讀破”還用來改變某字原來的讀音以表示意義或詞性的轉變,通常是改變聲調。也就是說,異字改讀、訛字改讀、同字改讀都屬于“讀破”。胡先生所說的“誤導”其實是指術語使用上缺少區分度的問題,正所謂“表達形式單純,所以讀者得不到明確的認識”(洪誠,1984:189~190)。杜子春在《周禮注》中用“當為”改錯字,用“讀為”說假借字,筆者認為就很合適。我們現在都用“讀”來作注,過于籠統②。為了表達的清晰,我們可以這樣處理:“‘揖’讀‘xū’,‘揖’是‘胥’字之誤。”只要有足夠的補充說明,“誤導”的問題還是可以解決的。
漢字是表意體系的文字,與表音文字不同,強調的是字的形、音、義的結合,就訛字和通假字來說,讀本字的音,才會讓我們聯想到本字的義,而讀破對于正確理解文言文文意是大有裨益的。所以陜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教輔《中學教材全解·高一語文(上冊)》注“揖”為“xū”是可取的。
(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“出土戰國楚系簡帛文獻音韻研究”[12YJC740032]的成果之一。)
注 釋:
①廣義的通假包括通用和假借。
②學術術語規范化的問題一直未引起學術界的足夠重視。雖然學術
術語“因時、因人,甚至于因書而有所不同”(參見洪誠《訓詁學》江蘇古籍出版社1984年版第184頁)這種現象是客觀存在的,但我們不能因此忽略學術術語使用上的規范問題。現在是信息技術時代,溝通、交流變得容易起來,在國家統一的大前提下,對學術術語作一個統一的規范是完全有可能的。希望學術術語能像漢字一樣早日實現規范化。
參考文獻:
[1]王念孫.讀書雜志[M].南京:江蘇古籍出版社,2000.
[2]楊劍橋.實用古漢語知識寶典[Z].上海:復旦大學出版社,2003.
[3]王引之.經義述聞[M].南京:江蘇古籍出版社,2000.
[4]洪誠.訓詁學[M].南京:江蘇古籍出版社,1984.